Saturday, 5 June 2010

問題


問題
修頓球場
二零年四月十號
下午四點四十五分

又開一本新日記了。
寫作有一個問題,就是太多或太小。正如現在腦中閃過很多的念頭。
人在同一時間怎可以同時去感受那麼多的訊息?
在我寫這篇日記的同時,坐在我左側後的印度人和他的朋友已經在喋喋不休的說過不停,使我坐下兩分鐘便和自己搏鬥,究竟要不要離坐換一個比較清靜的位置,但又想既來之,則安之吧。
望著雨後的球場上,依然有數位不見不散,衣衫襤褸,赤著上身的阿叔慫恿不迫地形成兩個依伴的三角形,來回掛高球。X你老X,個波lutlut骨既!熱便脫衣,作悶就吸一口煙,這樣就是一個愉快的下午。

如果你聽到的一大響,然後場上四面八方一片的喂 ! 喂 ! 喂 !,你會感到場邊有一種緊張的氣氛,然後本能反應的抬頭四處張望。如果球不是飛往觀眾席這一邊,那各位便會裝作若無其事一樣用理智把正在預備擋球,蠢蠢欲動的手停住,以免自己假想的預兆引起的準備動作成為他人引發暗笑的動機。
冷不防,穿藍衣黑褲的洗地工人中了頭獎,還好只是輕輕的碰到他的頭,不然那輕輕襯托著叮叮」的「沙沙」水聲便會被一堆粗言穢語所取替了。
不過,無論如何,這是不會發生的了。因為那洗地的聲音只是我腦海中的一點殘餘回憶,印度人也在我不知不覺間走了,剩下他的友人獨自自個兒打發時間。就是這樣了,如果「文明社會」的知識基礎是建立在閱讀,然後思考,然後把它再轉化成文字的前提上,那麼這樣的知識永遠都是一個被打了折扣的大前提上被攝取的。

管他的,一路上思考的都不是這些東西。在坐下動筆前,原本想的是我沿途進球場的感覺,這又要追索到剛剛離開書店的決定。
原訂的計劃是在灣仔找一間「星巴克」,找個位置坐下並寫一寫我對於自己近期的看法,但礙於不相信城市空間裏連坐著寫東西也需要用金錢來換取,所以決定到修頓的觀眾席上拾筆行文,但畢竟敵不過檀香的菠蘿包和維記朱奶,所以花了$10作為換取修頓觀眾上的一席的代價。
沿途才發現自己的愚昧無知。球場邊的椅子早坐滿了六,七,甚至八十歲的老人家。穿運動裝的,戴鴨帽的,藍恤衫西裝褲,獨個兒的,受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傭人照料的。有的眼神目獨,沒有一絲人氣;有的夫妻倆靜靜靠著對方細味場上的一切,更有聯群結黨,指手畫腳論棋盤的。
我走得很小心,怕沾污了這一片神聖的靜土。甚麼都不懂的我,只希望廉價的菠蘿包能不來歧視的目光吧。

不過我最想問的問題是:十分鐘前早已喝完的維記朱奶的吸管是否比以前的變粗了?

1 comment:

Anonymous said...

知識從來就是觀點與角度
所以對我來說
比較重要不是"知識"的內容
而是知道自己的座標
那個觀點/角度
這樣才可以澄清方向
比較、再融合
讓"知識"發揮更大的力量